10.20 服务日

心愿果 · 发表于 2012-11-1 02:05:00

写回忆录了，虽然已经过了一周半，但是仍然记得很清楚，包括一些不希望还能记得起来的内容。

这一天并不是常规的服务日，是为了配合全市的大型公益活动的启动仪式而临时调整的。所以现在回忆起来，总感觉好象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者，是因为我殷切地企盼着下一次的服务日，所以仅仅多一天，也会感觉过去了很长的时间吧。

为了便于叙述，还是将时间穿越回到十天以前。天气情况如何，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天有点冷，但是照相时阳光很好。

和上一次一样的是，下车时又看见了孔明。虽然改了集合时间，但是跟孔明还是粉有默契的嘛。我跟她说刻章的事，她说我的章呢，我说问你名字你也没有回我贴，于是她告诉我中间的字是“礼”字。有一个蒙面美女跟我打招呼，她身边是腼腆的杨黎，原来是郭睿大姐。呼啦啦我们一伙人就往敬老院涌去。打老远就看见了院门口很是热闹，而且好象来了很多组织，着统一的服装。

正跟孔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用眼角扫着我们的队伍。刚想跟孔明说，不知道我们组的人去了哪里时，却看见着统一服装的人群里有我们的人，再走近一看，可不就是我们的人么。一堆是周日组的，一堆是周六组里认识的几个。很是惊喜地跟他们招呼着。嚯嚯，人真多……看到娟姐时一开始有一点小意外，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样的场合应该是不意外的。笨笨姐在人群里笑得总是那么的开心那么彻底地后仰。虫子永远是微锁眉头忙前忙后。征宇也在积极地张罗着，征宇的外挂张建彦这回带来的是另外一个只笑不说话的美女。得！人太多了，不认人了。虽然跟李丹丹照了个面，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偶，只一点头，就看见她也忙自己的去了。

原来统一的着装是今天带来的，我赶紧要件衣服也穿穿。一看号，好么，三个X，这我哪穿得了，可是听说就这一个号。再看看别人也都穿得，原来这衣服弹性这么大呀，穿上以后才知道是北京志愿者联合会的。看见大家都在找服务胸牌，戴上自己组织的标志，我一抬眼，看见老灯胸前还有一个圆型徽标。这可是千痴的最爱啊，我赶紧找她也要了一个。呵呵……这让我想起来很久以前看的一个外国片，似乎是一个美国人开的店，让员工们尽可能地将所有的徽章都挂在身上，以突出本店的特色，打出自己的名号。咱们美新路也要把名号打出去！

寇姐看见我换好了衣服就走过来跟我说，她给王瑞打了电话，王瑞跟她说我也打过电话，还说觉得在石景山方便。我说是，我跟她打过电话，她也是这么说的，她在石景山方便的话，就还是让她在石景山好一些。寇姐也表示同意。

时间到了8：30，人很多，征宇招呼大家进院里照相，所有美新路的人一起照个全家福。由于现场人多车多，还没有等征宇拍完照入列跟大家合影，就不得不给车让路而散了。

咖啡猫照常安排大家服务的老人，帮助新志愿者结对老志愿者，我跟孔明分工陪杜奶奶和梁奶奶，我去找杜奶奶，她说先去看丛姐。

一进屋，看见郭睿母女正在站着跟杜奶奶聊天，梁奶奶不在屋里。我就给她们找了两只凳子，可是她们一开始都不坐。不一会护工刘姐姐把梁奶奶带回了屋里，我就去扶梁奶奶上床坐，然后跟梁奶奶聊天。郭睿母女也坐下来跟杜奶奶说话。

看见梁奶奶一身的棉袄棉裤挺新的，就跟梁奶奶说你今天穿着新衣服真漂亮，梁奶奶咧着嘴一个劲的笑，然后问我姓什么，我说姓麦，可以吃的小麦。她又笑，问我是不是来得很早没有吃早餐，我说吃过了。然后又问我姓什么。我回答说我姓麦，可以吃的小麦，梁奶奶还是笑。我说你的衣服真好。她说我作“医生”（音），我问她是不是给人看病的，她说她不看病，她作“医生”。反复几次之后，她拉了拉新棉衣，说她自己作的。哦，原来我前几回服务日跟她聊天都听成了医生，可是她说的是“衣裳”。原来她年轻时是靠给人作衣服过生活的，而她今天穿的这些都是她自己作的，真是能干的老奶奶哦。我再仔细看她棉袄上的针眼，很均匀很密实，走线规整笔直，手感一流。我可就不再吝啬溢美之词地夸奶奶心灵手巧了。奶奶的嘴一直笑得合不拢，然后问我姓什么。我说我姓麦，可以吃的小麦。

咖啡猫带着一票人马上来看杜奶奶和梁奶奶来了，有征宇，张建彦及其外挂。聊得非常的热闹，郭睿母女就下楼去看别的老人了。

我看到梁奶奶的床头还有一个编织的毛线帽子，拿起来问梁奶奶是不是也是她作的。她说这个不是我的，呃……？介个，会是谁的啊，也没有人来过，难道这是谁送给奶奶的，奶奶记不起来了，这时护工刘姐姐从门外进来，说这就是她的，让她戴着一会出去时防寒用的。刘姐姐还问我们梁奶奶今天精神不精神，我们都回答精神。看来护工们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着给老人穿戴整齐了，预备着参加上午的活动的。刘姐姐说起来，我才知道梁奶奶也有自己的轮椅。在我印象中，梁奶奶自己能活动，经常自己走下楼的。三楼也没有电梯，所以其实轮椅对于她反而并不算方便。

我把帽子戴在梁奶奶头上让她感觉感觉，她似乎是有些不大习惯，看来应该是有人送给梁奶奶的无疑了。看着她精神这么好，又夸了她两句，她就笑。她问我姓什么，我说姓麦，可以吃的小麦。

这时孔明也上楼来了，一起来夸梁奶奶精神，衣服好看。孔明和我一人坐一边，夸着梁奶奶，梁奶奶一脸的幸福感，我告诉孔明这些衣服是梁奶奶自己作的，孔明说一会跟我剧透一下梁奶奶的故事。这时护工刘姐姐又过来，看着我们也很高兴。我就问刘姐姐，梁奶奶身上这些真是她自己作的么。她偷偷摇头，然后告诉我们说梁奶奶以前住平房的时候衣服都是自己作的，还给别人也作，作的衣服可好了。

梁奶奶一左一右应和着我和孔明。然后问我姓什么，我说姓麦，这回没有说可以吃的小麦。我已经放弃了通过形象描述来帮助老人记忆的努力，现在想起来很不应该，最后一次没有做到像前面的回答一样。对于老人，每次回答问题，不管是什么问题，不问过了多少遍，我都应该要让老人以为这是她第一次问，而我也是第一次回答。最后一次的不一样，说明我内心的修养还有很大的提高的空间。

梁奶奶依然是跟我说着她以前给人作衣裳，可是这回我听清楚了，她是说她会作衣裳，所以要给我作衣裳。我迟疑了有半秒钟，赶紧说好。老人笑着看我，我也笑着跟她说你真好，她又重复说，我给你作衣裳。

孔明说那我呢，梁奶奶就又笑着看她，我接过话茬说还是给我作省料子，哎……孔明的痛处是不可以这样戳的。好在是孔明，正所谓远则敬，亲则弊。关系亲近了就不讲究了，其实也不好。孔明冲我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又跟梁奶奶撒娇要衣裳。

这时已经到了9：30，活动开始了。也不知道张建彦什么时候已经将轮椅拿进了屋里，但是屋里梁奶奶是坐不上去的，她得走到二楼，然后才能坐轮椅，所以我将轮椅搬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展开了等梁奶奶，其它的人则簇拥着梁奶奶走下来。我站在楼梯中间的转弯处看梁奶奶，在众人的簇拥下，反倒看不出来梁奶奶能自己下楼这件事是真实的。看着在众人的簇拥下，梁奶奶坐上轮椅走了，我返回空荡荡的，刚刚从喧闹中下一进行寂静的屋里，搬凳子坐到杜奶奶床前。

杜奶奶说你不是下楼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说他们都走了，我回来跟你说话。

杜奶奶没有说话，我就问她脚能不能动了，她说还是不能，还是很痛。我安慰她可能只是好得慢一点，等明年开春就好。她说你真帅。哎呀！……这可是我的痒痒肉，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帅呢，她提高了声音说我听出来的，声音里那个得意。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瞎了看不见啊，我这么帅都被你知道了。她笑着大声说，我真的是听出来的。我说我真的很帅的，你一定是看见了。她笑得更开心，说我是从心里听出来的，我说你哪里是看不见啊，你看得比谁都清楚。她声音更高了，说当然是看不见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躺着。这时护工刘姐姐进来了，说她砸核桃可是比看得见的人都利索，砸出来的个都是整的，原来还有这茬啊！三个人的屋里反而更热闹了起来。杜奶奶问小胡（这个姓记不清楚了，下回查准了再改回来，先借用一下胡姓罢），你怎么回来了。刘姐姐假装不高兴了，说你叫谁哪，杜奶奶这回真听出来了，赶紧说，哦，小刘啊。刘姐姐就又逗了她几句。然后放低声调跟我说，最近是小胡一直在照顾她。呵呵，原来是这样，刘姐姐是敬老院里的资深护工了，照顾了她们很长时间，所以是关系很近的，夏天订水果时还会偷着给杜奶奶送双份。

刘姐姐将梁奶奶的衣柜归置了一下就出门忙活去了。

我跟杜奶奶说，等开了春，你的腿就好了，我再带你去外面看花。杜奶奶很高兴，高声应和说好，明年出去看花。我又说还不到三个月，还得慢慢养着，不要着急。杜奶奶说有三个月了，是我姑娘走的那天摔的，原来七月二十五号这个日子一直印在她的心里。我有些难过了，刚才跟杜奶奶说话解闷，却让她触景生情起来。我就说是她想你了，回来看你，没想到反把你吓了一跳。杜奶奶有些哽咽却依然是带着笑说可是摔得很痛啊。我说她想回来看你，可是看见你一高兴，就拍了你一下，她是太高兴了。杜奶奶咧着嘴，笑得很轻声却很宽心，虽然仍然能听得出不大的笑声里有一点点的卡。她问我海南好不好，我说好，有很多吃的，我们家的院子里就种很多水果，一年到头都有水果吃，吃不完。杜奶奶开心地笑了，我说带你去海南吃水果。她说敬老院不让出去。然后跟我说起了缘由。说是以前有一个老人，很勤快，每天都在外面打扫院子，虽然有一点点耳背，但是生活都能自理，他喜欢到外面去转悠。可是有一天啊，出去过马路时，有一辆车过来，没有看到他，然后就出事了，人没了，那还是敬老院里修房子拉建材的车，事后也赔了钱了，可是院里为了老人的安全，就不再允许老人出去了。

我用手捋了捋杜奶奶的白头发，中间还有不少的黑发丝。我说奶奶你的精神真好，皮肤也好，头发反而长出黑的来了，真是越来越年轻了。她说敬老院里有人照顾，所以就好了。我说是啊，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态好，跟谁都不争不抢的，心地宽心情就好。杜奶奶说我成天这么躺着，还能跟谁争跟谁抢去啊。缓了缓，说现在就是在跟火葬场抢了。哎呀，前面引出的话头还没有过去呢。果然，她又说了，我想过去跟我闺女在一起了，总这么躺着浑身都在痛。我说你是在跟他们抢，你抢的是时间，你要过得高高兴兴的，你姑娘看见你高高兴兴的，她才会跟你一样高兴，才会放心呢。

杜奶奶没有说话，只是从掖得紧紧的被窝里努力抽出手来，我以为是她的被窝漏风了，正想帮她掖好，可是她却伸手去摸她的糖果盒子，说我给你拿糖吃。我马上很高兴地回应说，好好好，奶奶你真好。她模着糖果的形状说我给你拿一个酸味的，我看看糖果包装上写着是话梅的，果然是酸的。吃到嘴里，甜而不腻，更有丝丝的话梅酸，口感极好。我跟奶奶说真好吃。

杜奶奶的床边有一堆糖果盒，记得中秋节时堆得很高，现在只有三层了。自从我来看杜奶奶，那堆盒子就一直保持在三层以上。咖啡猫每次逗杜奶奶都拿吃的话题来说。杜奶奶行动不便之后，就只有两件事，一件是躺着无处可去，只能听半导体来跟外界接触。再剩下一件就是这些零食了，所以她的侄女每次来看她都会带吃的来给她。第二次吃到杜奶奶的糖果，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继续聊海南的水果，从香蕉聊到椰子，从椰子聊到文昌，从文昌又聊到航天，再聊新闻里的事。正聊得高兴呢，孔明轻推房门进来，让杜奶奶猜她是谁，还没有等杜奶奶猜，自己先反应过来没有捏噪子，自己就嗨了一下“还猜呢！”杜奶奶倒是很认真地猜是孔明。

但是孔明带来了丛姐的委屈，我一时有些激动，很觉得不应该。不过话说完了当时就想，这些话还是不能说的，毕竟社会的发展还有很多有待提高的空间，这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们只能去适应。说些没有用的话，不仅于问题无所助益，反而可能引来更加不好的情况。

不一会孔明就发现了我说话时嘴里有东西，于是杜奶奶又牺牲了一块糖。

敬老院里的每个人，都是心灵最纯净的，对于外界已经没有了杂乱的要求，这样的纯粹，是我们在现实中无法去体会的。我们来这里，如果要说是奉献，倒勿宁说是来找老人帮我们涤除内心的杂尘。这使我想起了电影里一个少林寺的高僧，他的修行很简单，只是每天拿着扫帚在塔林里清扫。世间的尘矇，无论多么微小，借助工具总还是能看得见扫得净的，内心的杂尘却只能用心去扫。老人们就是那把扫帚，是要鄙视它的蔽陋，还是感怀它能除尘，全由我心所取。

孔明的本事就是能够很快将话题转到欢乐的事情上面。所以不快的氛围很快就变成了热闹欢快的笑声。不一会黑土也来了。渐渐的来看杜奶奶的人又多了起来，原来是活动结束了。但是梁奶奶没有回屋里，而是被带到活动室里看电视了。我看人多了就跟杜奶奶说我去看丛姐去。黑土跟我说了一句，去看看启大爷。在这个时间里黑土来看杜奶奶了，那么启大爷那里应该是没有人了。我应了一声就决定先去看启大爷。

到了启大爷屋里，果然只有启大爷一人，对面闻大爷和他的志愿者伙伴正在剥韭菜。启大爷正在洗饭盒，看来是准备好去吃饭了。我叫启大爷，他一回头，看到我，很高兴的说你来了，我说是。他要给我倒水，我说喝过了，然后我就去他床上坐着等他洗好饭盒。问闻大爷和他的志愿者伙伴在准备什么，闻大爷说他喜欢吃韭菜拌盐，口味重，吃不惯食堂的饭菜，所以把韭菜备好，吃饭时用盐拌拌就饭吃。

一会儿启大爷洗好了又要来给我倒水喝，我赶忙让他坐下，摸摸他的手和他的腿看凉不凉，因为他刚刚用过水，所以手面一定是凉的，我就摸他的手腕。不象夏天时那样感觉的凉，看来冬天穿得温和些反而对他的手是有好处的。他仍然会给我看他的右手，说以前病过一回，就到现在还一直在痛。然后又给我看像册，他已经不记得后面的相片是我今年夏天才给他拍的了。我说你看，你那时候穿这衣裳多精神多帅气。他说是很久以前别人拍的。然后我看到那张我洗的七吋的相片，因为太大，不能装到相册里，还在洗印店的纸袋里装着，我一直想给他买一个七吋的相框装起来的，却几次都忘记了。他看看七吋的大相片，说不记得在哪里拍的了。启大爷的记忆力似乎衰退得很利害，到现在仍然不记得我。我也尽量避免那些要让他回忆的话题。当然也很难避免有人让他说出我的姓名的事，一旦出现这样的话题，我都会第一时间跟他说，我是小麦，可以吃的小麦。然后他会说我知道你是小麦。这回一定记得给启大爷买七吋的相框。

从启大爷屋里出来，上到二楼去看丛姐，丛姐刚刚被推回来，一群人还在等护工来搬丛姐回床上。我弯下腰，稍微下蹲一点，屈腿一使劲，抓住丛姐坐的毯子将丛姐抱回床上，然后再将丛姐从床上抱起来抽出毯子，因为我不记得丛姐的那些泡沫垫子，所以只能问谁会。征宇刚好进来，说他会，然后帮助丛姐坐好了。一群人热闹了一会，渐渐地各自告辞了，我不想去碰丛姐的伤心事，只是跟丛姐和田奶奶聊着轻松的话题。因为服务快结束了，照例的不断有人来看丛姐，不免有人跟丛姐说别放在心上的话，这一下眼泪就从丛姐的眼框里倾泄出来了，说我不介意，我只是委屈。于是又一轮的安慰与伤心开始了，丛姐的手巾已经全被泪水沾湿了。我没有话可以用来安慰丛姐，只是扶着她柔弱无力的肩膀，看她擦眼泪。一会孔明也来跟丛姐告别了，我知道时间到了，也要告别了，我还是没有话可以安慰她，只是抓着她的手跟她告别。然后走到了楼道里，看看丛姐还在擦眼泪，我又回去抓着她的手说，想些高兴的事，你高兴了，我们大家就放心了。最后跟着孔明一起离开。

在大门口，启大爷依然在黑土的陪同下送我们到了大门口，黑土问启大爷记得我不，我赶紧说我是小麦，启大爷说我记得你是小麦。然后又矗立在大门口看着我们，跟每一个从大门口出去的志愿者摇手说再见。启大爷每一次都是这样，一定要送到我们离开，他会看着我们走了，或者是食堂的吃饭时间到了才回去。

今天的活动很成功，因此很多人都还沉浸在欢乐之中，没有出来。在门口看到晓巍，她没有穿统一的志愿者协会的服装，她说是8：45才到的，人都进去了，于是虫子找人跟她要了一件。晓巍问起来其它人，我才想起毛毛黄菊他们在给蔡大爷过生日呢，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不一会看见黄菊从里面出来，我把本该在生日给她的章现在才给了她，引来好一阵的羡慕。小丫头是十五号的生日，却因为我第一次没有记住就不肯再说了，哎……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给章上面题款了，不然给人家过生日的礼物，却记不住人家的生日，这款可不就出糗了。孔明这回也只能眼看着黄菊得意了。晓巍的是第一个刻的，不过她原本也要在生日给，可是生日等不及了，改成了11.11，这回也是只能看着了。我说你的也是双面的，一面大篆一面小篆，她说为什么要双面，我悄悄跟她说是为了省石头，她说要刻单面的，我很无奈，那就从中间拗开吧，如果刻单面你要大篆还是小篆。张璐很好奇问是什么，黄菊和晓巍就让张璐也刻，我问是刻单面还是双面，她们就接过话说一面大篆一面小篆，张璐就说也要双面。哎……大家都是会过日子的人。因为张璐向南，我和晓巍黄菊向北，晓巍要倒公交，我吓唬她别把自己丢了，所以就带着她和黄菊一起到万泉河倒地铁。也因此一起吃面时又产生了一个赌注，好吧，准备应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