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长假最后一天,所以服务日也显得有一点点特殊起来,其实本来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周末而已。 从T10的楼上下来时看到很少在车上碰得到的孔明,在院门口很多伙伴都准时出现了。 因为黑土已经请了假,所以毛毛安排我去找启大爷。孔明去看杜奶奶,晓巍去看王大爷,黄菊去看蔡大爷,其它人去看各自服务的老人。到了启大爷门口却看见门锁着,边上一位大姐不知道是家属还是护工,跟她一打听,说启大爷出门了。我就围绕着院中*央的花园找起来,看见田奶奶坐在老年人爱玩的门球场边看人打球,跟她拉着手问她身体情况。上周听说她生病了,今天看上去面色平常,她说已经无大碍。找了一圈,花园里没有看见启大爷,就又到假山里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启大爷。我又回到启大爷的房间,那位大姐还在门口,说启大爷还没有回来。我有点儿不甘心地往回走,在经过大堂中间老年人爱聚集着看电视的地方,看到有几个人在打麻将。一个背向外面的老人,突然觉得面熟,走近一看,正是启大爷。原来不曾想过启大爷会喜欢打麻将,所以虽然经过这里两次,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群人身上,因而没有发现他。这时,边上观战的一个大爷抬头看了看我,就又转头继续观战了。我走到启大爷一侧,看着启大爷全神贯注于手上的牌,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决定不打扰启大爷,默默地离开,上楼去找杜奶奶。 到楼上看到护工正在忙于打扫卫生,不便进去。我转身又去看启大爷,边上观战的大爷这回头也没有抬地认真观战,我还是走到启大爷的一侧,启大爷还是那么专注于牌局。我看了一会,依然决定还是不打扰启大爷,再上楼去找杜奶奶。 到了杜奶奶的房门口,护工姐姐刚刚打扫完,向我示意地上还没有干,我就在门口站着往里看。这时躺在床上的梁奶奶看见我,就要起身来招呼我,我向她摆手,示意她不要起来,可是无论如何示意,她却是执意的坐了起来,我赶紧去扶着她,帮她拿鞋子捂脚。因为地上湿,不让她下床,她就招呼我跟她坐在床上。 其实梁奶奶说话我是听不大懂的,多数是点头而已。我摸摸她的手看她冷不冷,觉得她的手有点儿凉,就一直帮她捂着一只手,她用另外一只手擦嘴角。 杜奶奶很安静地躺着,我想她是听出我的声音来了,我没有叫她,她也不出声,想是怕我没有空陪她聊天,故而不好作声。但是难免有时候是要动一动身子的。我也不能只在梁奶奶这里,不去招呼杜奶奶。所以看到杜奶奶动了一动,我就走过去轻轻问杜奶奶冷不冷,窗子会不会漏风。杜奶奶倒是很自然地说,没事,不冷。我探了探被子的边沿,的确是不凉。看到梁奶奶眼巴巴地看着,我就跟杜奶奶说孔明一会儿就来看您。然后又去扶着梁奶奶说会儿话。怕杜奶奶等得久了,就给孔明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孔明来了,杜奶奶就跟孔明热闹了起来。 我则捂着梁奶奶的手,半听半猜地听梁奶奶说着话。在她问我的时候回答她一些问题,问我住哪里,来这里远不远,吃没吃早餐,要下地给我弄早餐等等。她总是不相信我住这么远这么早来看她还有时间吃早餐。看来她的思维还算是清晰的。 后来我也问了一些她的情况,因为听得并不清楚,所以也只问些简单的。只要她说话,我就会点头,时不时在她说完一句时,嗯一声。也许因为我还捂着她的手吧,她就说得特别多,可是我听不出多少。隐约听到一些是她家里人的事情,似乎她还想要回家去亲自处理等等的想法。 她说是江西人,嫁到蓬莱并一直和她老伴住在那里。我就逗她说那里是神仙岛,她就是仙女。逗得她呵呵的直笑。 后来孔明和杜奶奶聊到钓鱼岛了,也许是被杜奶奶给问住了,就叫我去给杜奶奶解释。这样我就和孔明换了奶奶。其实我也没有听清楚她们之前聊了什么,所以就跟杜奶奶说是日本人耍无赖想占咱领土,咱军队都准备好了,它想拿也拿不走,可是又收不了场,所以就一直在闹。 杜奶奶对我的新闻背景解晰看来还是相信的,所以我说的她都听着。只是对新闻里说的中国的立场与日本人还在做的事,一般人都无法理解日本人的无赖行径,她就更是疑惑了。但是听我说了日本人的本性之后,她似乎也就明白了。 接着话题聊到了18大,我和杜奶奶,孔明和梁奶奶,两对就这么相陪着,听孔明分析国*家大事,人事关系等。快到10点半的时候,我心里还惦记着启大爷,就跟杜奶奶梁奶奶孔明等告辞,去看启大爷。
走近启大爷时,边上观战的大爷抬头问了我一句,干嘛啊。我向他摆摆手,走到启大爷一侧,看着启大爷仍然专注的打牌。就转身上楼去看丛姐了。 这时田奶奶也已经回了屋,我就在丛姐的床上坐着,陪她们俩聊天。 聊到说我妈妈被算命人说命中无女,以及我一个妹妹夭折的事。丛姐就感慨起身世来,说她们家也似乎有这类的说法,结果她们家三儿两女,一个女儿已经夭折了,她说自己要不是这病也活不成。 为了宽慰她,我就说人生啊其实很简单,要求并不高,活着就已经足够,多的都是身外之物。所以呢,其实也就一尺布遮身,一片瓦挡雨,再有七尺床一口饭而已。 她还是没有宽怀,说要是不用人帮也可以啊,可是她却处处都得要人帮忙。我说其实我们来看您,您也在帮助我们。现在的社会,什么都有,就是难得有一片安静的心。所以在您这里,我们能找到一种生活的态度,一种知足与宁静的心态,您这就是在帮助我们了。丛姐也就不再感慨了。 其实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我只希望我们的来来往往没有给她太多来帮助她,来怜悯她的感觉,更不希望我们的来来往往打破她这种生活的平静。
时间过得很快,孔明来跟丛姐道别,我也跟她去集合了。本来还不放心想去再看一眼启大爷,可是又一想,这会儿再去又能跟启大爷说上什么呢,徒生一种失落罢了,还是不去了罢。
集合时,我跟晓巍说给她的章已经刻好了,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等她生日时再给她,她这回反倒等不及了,可是国庆也已经过了,找一个最近的节日,就是11月11日了。 孔明有事,她家的饭也吃不上了,我就跟晓巍,黄菊三人一起坐了T10走。我还得再买点青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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