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心愿果 于 2012-12-21 10:07 编辑
昨日的年会,成了记忆。一天半的忙碌,没有时间去感动,只有尽情地沉浸其中,以后再慢慢地回味。回味那隽永的快乐,还有心底里悄悄地感动着的快乐背后的爱与关怀。年会后的聚餐余兴末了,回到家后迟迟无法入睡。一丝丝倦意伴着余兴勉强入睡了,醒来时却略显迟疑。可是这一次迟疑最后直接导致了15分钟的迟到。 还在车上时就接到阿兴的电话,说她等不到车,我看看时间,猜她很可能会等到我乘的这一趟呢。看着车外的小雨,看着路边顶着雨匆匆赶路的行人,在缓慢移动着的车上,我给咖啡猫发了条短信,告知我和阿兴会迟到。车到四季青桥前,我换到车前第一排座位上,想擦擦车窗,看看路的前方。却发现同车的还有郭睿姐姐和杨黎。车里的水气很重,我一边和郭睿姐姐聊着,一边不停地擦车窗,看着小雨蘸湿的路面。提前一站地我们就下楼了,果然阿兴也在车上。过马路时,发现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雪,路面不再是黑色的稀泥,而是开始附上了淡淡的白色,象雾又象霜……
进门后我先去看丛姐,已经有两次没有来了,算起来就是一个半月的时间了。因为一个月前看到一个大相册,想到我给她洗的相片中有七吋的,小相册放不下,因此看见就买下了。悲催的是,拆开包装才发现,大大的封面里面却是用烫虚线分隔出来的小格子,最大的五吋,最小的两吋。这么厚的册页,居然没有一张大格子的。感慨于设计者的智慧底线,不甘心的我,使出“通天”的本事,真想用火眼金睛,烧开一条虚线,腾出一个大格来。结果是失败了,损了一格,失望之极,无能安慰丛姐,匆匆告辞丛姐和毛毛上楼看杜奶奶去了。
进屋一看,杜奶奶和梁奶奶都在,这可难处。再一看,见梁奶奶是睡着了,就走到杜奶奶床前,搬凳子,看她的呼吸。嗯,没有睡着,眼睑还在随着半导体里的故事而动呢。我用手刚一碰被子,杜奶奶就知道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从我的呼吸中听出是我,只是问了声你来了,我应了一声,她就赶紧伸手去关半导体,招呼我坐。 说天气不好还来,还说我勇敢,不知道杜奶奶是如何找出这个词的,是半导体里的世界照进现实而产生的朦胧感吧,我成了风雨无阻,打败小怪兽也要来保护奶奶的勇敢小英雄了,哈哈………… 我说外面本来下着雨,现在变成雪了,还是您这屋里暖和。 照例先问她早上听了什么新闻,因为刚听完故事汇里的冷笑话,所以她说就听了故事汇了。我看见了她冰箱上的粥,就问她。她告诉我她们一天的作息。早上吃了鸡蛋羹,中午喝粥,晚上四点多就吃晚饭了,然后就到第二天了。因为上日班的护工五点半要去开会,六点下班就由夜班的护工交接了。护工们一天也忙得很,一会要去领水果,领饭,还要给她们喂。真的很感谢这些护工们对奶奶们的照顾。 话题一会就又转回到了新闻,杜奶奶就问我说日本要联合美国来对付中国是为什么。于是我的宇宙评书之国际大势之日美篇正式开讲。要说还是菜鸟级票友的水平所限啊,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漂着花,勉强能逗杜奶奶偶尔一笑。可要是说到包袱,还是辅得不好垫得不平,故事的逻辑性与连贯性不够,飘忽闪烁者多。这方面孔明是行家,她的经验是,多听。所以我回来还得多加练习啊。 后来我问杜奶奶都喜欢听什么节目,比如京剧评书,喜欢听不?她说喜欢。其实这些节目对于她来说更像是生活本身的内容,原本并无太多的偏好,生活给于她的所有,她都只是默默地去接受。 我拿出手机,找了于魁智的京剧选段,说以前孔明还提议,整套茶具,弄些花生瓜子,水果点心,一边听着戏听着评书,一边吃一边聊,那个惬意。我顺着说要给杜奶奶带些点心来,她连连说不,说她有很多糖,吃没了她侄女就会带来给她的。说完就问我吃糖还是吃山楂,我说不吃了,吃过早点的。她却一定要我选一样,我没法选,她就帮我作主张说吃山楂吧,这个对身体好。吃了杜奶奶的山楂卷,杜奶奶问我的工作,我就把从部队开始的工作经历都跟杜奶奶说了,说到在部队里时,杜奶奶又提到了她的三哥,那些让她自豪的亲人。 后来杜奶奶开始回忆那些来看过她的志愿者老朋友。还说孔明好久没有来了,我说给她分配的老人在新楼里呢。杜奶奶的记忆很好,思路也很清晰,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发生的一切一切,都用心地感受着。提到龚敏时,她用的是“小敏”,就象在说一个身边的朋友,没有了伤感,没有了叹息,甚至不像是回忆。当她细数着那些志愿者,到了我和她都知道要提起谢果的时候又都同时把谢果的名字给闪忘了,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 护工刘姐姐来打扫卫生,而梁奶奶也醒了。刘姐姐知道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照顾到两个奶奶,所以拉着梁奶奶就往大屋里送,让她去看电视去。 经常能从刘姐姐话里听到对杜奶奶的赞赏,刘姐姐对于杜奶奶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很是佩服。她还给我们暴料说,在家里没有在这里说的话多。因为孩子大了不经常在家,她和老伴一人一台电视,看各自爱好的节目,所以也无甚么话可说。看得出来,这里的工作虽然辛苦,可对于她来说还是倾注了感情的。
没过多久,郭睿姐姐带着杨黎进来看杜奶奶了,我于是赶忙给她们让座。郭睿姐姐告诉我,我们来晚了,不知道启大爷的情况,院方说启大爷要静养,让我们别去打扰他。还好,说得及时,我正想去呢,于是也想到阿兴上回就是跟黑土去看的启大爷,这回也是去看启大爷,就问她那阿兴呢,她说这回不知道,也就去了。她们刚座好,刘姐姐就送梁奶奶回屋了,我跟杜奶奶说我陪梁奶奶说会儿话去。杜奶奶说好,然后很专心地和郭睿母女两聊天。 跟梁奶奶聊天很需要技巧,哈哈……因为几乎听不懂,所以要在该点头的地方点头,要在该回应的地方回应。显然,我的回应是有不对题的地方的。所以梁奶奶很有技巧的揭露了,因为她说我很聪明。她显然知道我是听不懂她的话,却要装作听懂,然后再回应她的。可是,看着我这么真诚的眼睛,梁奶奶也很真诚地问我贵姓。我说姓麦,可以吃的小麦的麦,梁奶奶似乎不大相信,笑问还有这个姓。今天只问了一次,梁奶奶也许是因为觉得姓麦的确很稀奇吧,所以后来都没有再问了。我抓着她的一只手,听着她说话,时不时地,在不知道对不对的地方点着头,或者回应着嗯。在她重复地说过几遍的话里,依稀能听得出来,山东人对她好,以及还有听不出来的哪里人也对她好。似乎还有一些是当时对话的内容,有点感觉会不会是把她介绍来北京时与男方的对话,难以判断。在我陪过她的若干次中,也曾听到过,这一次算是第三次。可是每次都无法从她的口音中完整地听出来。
眼看着时间到了十一点了,在她又一次说完一个段落,要歇一会,下一次还没有开始前,我跟她说下去集合的时间到了。我跟杜奶奶告辞,然后让梁奶奶到床上坐好,可是她一直拉着我的手,一定要送我出门。然后又要送我下楼,快到楼梯口时,实在是风大,正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回去的时候,刘姐姐赶紧从屋里出来,拉着她就送到大屋看电视去了,我才下了楼去跟丛姐和田奶奶告辞。
到丛姐屋一看,已经有几个人在了。还有一个大蛋糕的四分之一,也不知道是谁的生日蛋糕。看看在场的人都说是吃不动了,奶油又多,让我吃。我说我最喜欢吃奶油了,所以很不客气地把那个用奶油堆出来的寿星完整地切了下来。看着我把厚得几口也咬不完的奶油吃得这么有味,艳涛和道道似乎有种被腻到起鸡皮的感觉。丛姐和田奶奶说,能这么吃奶油真是有福。可不吗,今天到哪个屋都没有白去,都落着吃的了。
集合时发现今天来的人真不少,站了门廊下满满的。虽然下着雨雪的天气很冷,但是伙伴们的兴致还都很高。带了帅哥的章来,却没有看见人。打老远就看见了李卓陈慧敏和燃燃等邮电的学生伙伴。永莉阿杜也出来了,阿杜还问王法来没来,我说出差了。我带着鱼醒草和花语的承诺书,鱼醒草签过字后,很久才看见花语出来。橘子等人要去参加叶先生的中期培训,花语跟我还有一些私事要谈,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橘子走的时间,等我们出门去赶特10时,特10刚刚好开走,于是也没有办法把签过字的承诺书让橘子带回办公室。 周姐特意在路口喊我们说特10到了,结果是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赶上。路面滑,周姐不敢快走,所以等着她慢慢走到车站,三个人聊着年会以及过年前的服务日时,特10就又到了。这回不上楼了,就在楼下继续聊,于是花语坐过了一站。她着急着要去接孩子,已经十五岁了也不敢放手,感慨于如今世道之危机莫测。她的方向感不好,正不知所措呢,周姐正好是这站下,很熟悉,所以跟着周姐,她应该能很快找到回去的方向吧。
到中关村买石头时,肚子饿了,刚吃完的一大块奶油居然也没有能停留多长时间啊!也不知道晓巍今天是不是回学校,哎……这下着雨雪的,还真想去北大蹭这丫头一顿饭呢。挑完石头再去挑书时,时间却被忘记了,想起来也已是下午,也就不觉得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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