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一个大学生志愿者的基层乡政府的真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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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志愿者招募时，仅以此文献给准备参加或者正在参加志愿服务的同学，所写所感绝对真实，希望大家对大学生志愿者有个清晰的认识，也此文献给我的这些艰苦的岁月、那些淳朴可爱的村民、哗哗流过窗前的清澈见底的溪流和屹立在小村落周围的削立的群山。
　　2006年7月我响应团中央和团省委号召来到某省某县最边远，最落后的乡――D乡人民政府，进行为期一年的大学生志愿者服务，支援欠发达地区建设，“用一直两年不到的时间做一件终生难忘的事”，后来才明白了什么叫终生难忘。当初报名是以为是去做宣传，顺便帮忙打字复印的，慢慢会明白我其实我就是乡政府的临时工，某些时候还不如。

周围人的看法―――04年开始我们乡里因为连续三届都有志愿者来服务过，我过去，他们乡里干部都知道这个志愿者是个怎么回事的，还好没把我当成怪物，不过也有很多县里的干部和司机和村民纳闷这志愿者到底什么东东，见到听到有大学生志愿者这么回事像见了恐龙似的，他们会惊讶的问，你一个大学本科生怎么到这里来干吗来了呢，来了还是干扫地，烧开水、收拾书记和乡长房间的活，打字复印，甚至有人问你是管那一块的，乡干部每人都有负责一个方面，他们会问将来会给分配工作吗，考公务员会加分吗，给你多少一个月的工资，我如实回答说什么也不管，不分配工作，不加分，有800块的生活补助，那太不值得了吧，最后他们都不得感叹发出;你留在大城市考研究生、考公务员多好啊。有点超前意识的就感慨现在大学生工作也真是个问题！当然我在省城找个1000多点的工作还是能找到的。何况服务期满了，还是要重新找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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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乡政府里的临时工，刚开始过去的时候，我是乡里最忙的人，我们志愿者一般是被分在党政办，365便民服务中心，说是面向老百姓的一个窗口，其实我们乡里除了信访局或者县委说要来检查的时候，我们办公室的大门从来不开的（这是后话），冬天政府办公楼面向溪流，开门就被北风吹得东倒西歪，汗流迎面扑来。夏天开门就要被烈日暴晒，一开始他们不开门，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我还问为什么这个门不开，后来慢慢的就适应了，再后来自然而然了，我天天在办公室里，我也不希望被北风吹烈日晒，再再后来就也理所当然了。办公室里的信访接待桌上总是布满灰尘。桌上放的台帐，什么的都是他们临时应付检查，自己编了一些案例在里面。<BR>　　 我7月份过去的时候早晨6;30 就起床来，用电水壶烧全乡人用的开水，一壶水烧开了，就灌进热水瓶。我们乡很小总共大概10个办公室，行政编制和事业编制的人数加起来大概20个左右的，还有乡聘干部和临时工，广播站的，加起来大概二十七八个人，所以每个早上大概要烧十几壶的热水，开会的时候烧得更多，书记乡长办公室的热水还要把装满热水的热水瓶送到他们办公室去，有一次11月份的时候给书记松热水的时候，上楼梯时不小心摔倒了，热水瓶被摔啐了，衣服蹭破了，手被汤红了，不说，还要被文书说，说这点事也做不好，热水瓶又要去买。在烧开水的同时要把办公室的卫生搞好，将挂在门口的值班牌子上今天值班的人的名单写上去，这是一天开始的第一件事。<BR>　　7点半了，乡干部干部陆续来上班了要在签到簿签到，要在记录他们最近或前一天的去向，如在乡不在乡，或去县城开会。开始上班了，邮递员来了就开始收文件，将文件贴上收文纸，将文件号、发文单位、归卷号、收文日期一一登记在收文薄上，这是每天必做的。接下来要整理报纸，将每天寄来的报纸夹在报刊夹子里并在报纸架上放好。当然我最主要的工作还是打字复印发传真，全乡里从书记乡长到普通干部的所有的文件大部分都由我负责打，有时候文书也会帮些忙。文书是个28岁的小伙子，05年刚考进去的公务员，是电子大学电子系毕业的，他对计算机比较精通。他如今已结婚生子。书记乡长的汇报材料，总结，协议合同、政府发文，当然这些书记乡长是是很少亲自去写，一般是乡干部写好我打好交给他们审阅修改的。乡干部多数人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对计算机也不是很懂，他们配置的电脑都是用来玩边锋网络游戏和连连看的，那边乡镇比较流行打红五三打一，顺便说句这里山高皇帝远，上面也管不到的，也很难查到的，他们要写资料特别是什么人代会、党代会、团代会讲话都必须参考别的乡镇的或网上的资料，因此我在乡里也就肩负了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帮他们在网上搜索汇报、报告、材料主题相关的资料，粘贴成WORD文档打印出来给他们写资料当参考。每天到了下午3点以后，学习日和特殊事件除外（这种情况很少），书记乡长就要回县城了，住在傍边那个较大的镇上的一些干部不值班的也都回家了，那乡里都闲出来了，剩下的几个年轻人和家离的比较远的，大家游戏的游戏，看报纸的看报纸，晒晒太阳，真正有村民来办事，爱理也不理，村民们要点头哈腰，陪笑脸递香烟说好话半天才有反应，那些干部本身就没什么工作，他们一周的工作我估算了一下一天完成就绰绰有余了，他们大多数时候是找个借口下到村里去吃饭，美其名曰驻村干部，驻村联系指导员，因此他们的每天是在喝茶、报纸、游戏、电视中度过4、5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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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上――一言难尽，晚上乡里的用餐的场面是一天中最壮观最激烈的时刻，十几个人一桌围绕圆桌旁，十几双筷子齐刷刷升向庞大圆桌中心的两三盘剩菜，狼吞虎咽的场面，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在二十世纪初，已经是小康社会的今天，该景象确实让我惊讶，喟叹不已，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做美梦，那一天也做领导就好了，像书记乡长一样，不用值班值班照样拿加班费，每天可以回到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虽然是剩饭剩菜，还是转眼被我们一扫精光，在到乡里快两个月的时候，我已经瘦成干柴棒了，缺乏营养，现在、另外几个女孩，临时工也是个女孩，因为吃不饱整天吃零食，结果现在体重普增，他们那些因为工资福利好，家离得比较近，从家里还能带点吃的或者到小卖部到旁边的大的镇上买点零食吃。而我不行、每个月800的生活补贴，我来回省城的路费几次加在交了一次学费就没有了，我大学里是贫困生，学费都是贷款的。<BR>　　乡里没有洗澡间，每次都拿热水壶烧开水，用脸盆擦澡，我每次会省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那个舒服哦，我刚去哪会儿，是夏天，蚊子特别多，他们哪里还有一种很特殊的虫子他们管叫“密斯咯噔”吸血如麻，有时候穿短袖或裙子之类的满腿上下黑点密布的就是这东西在吸血，被咬过之后就是满腿的红包包，我到一段时间后就恢复了，我邻乡的那个女孩因为家是在城市里的，更不不习惯农村里的水土，特别是蚊子咬，她后来全身发炎了，长起了红红疙瘩，一个多月之后还是遍体红肿，有痒痒就要挠挠，然后就结疤。真是苦了她。<BR>　　周末的时候乡里食堂是不开的，我就没饭吃了，一般泡泡面吃，几个月下来饿得不成样子，有时候那些老板和村干部请领导吃饭也会把我稍上。有时候周末就到那些在县城旁边的志愿者那里蹭饭吃，他们几个志愿者有两个在县城，还有三个在离县城不远的镇上，我和邻乡的女孩所在乡是最远，我们两个乡与另外的一个市交界了，坐车到县城还要到一个较大的镇上转车，到县城要12块的车费，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有时候到镇上还要等一会儿车，就要2个小时才能到县城。总之交通十分不便，地理位置十分闭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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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乡干部<BR>　　乡干部的特色之一―――个个是酒鬼，特别是上了40岁以上的那批人，离了酒不能活的，他们个个面呈彩色嗜酒如命，有时候，我看见他们周末值班，食堂没饭吃，我们自己泡方便面吃，那些干部就拿个一次性杯子到满一杯白酒，边饮边呼啦哗啦吃泡面，据我了解大多数中国的乡村的干部都有这倾向，我的家乡地方乡、村干部也是这副德行的，这是由于乡里的工作需要所养成的习惯，我们乡里上至书记乡长下至普通干部，那个不是酒桶，白酒一斤不醉，啤酒五瓶穿肠过。没办法啊，他们应酬都多啊，到村里去，那些村干部村民巴不得他们多喝一点点都是好的，这种场景我也经历过几次，酒一瓶接着一瓶打开给干部们斟上，不喝也不行，你要是喝不醉，喝不多，喝脸不红。村民、村干部会以为他们没有招待好这些顶头上司，饭桌上每人一包烟，好一点的大红鹰、中华、苏烟，次点的利群也给，其实乡干部相对于村里有自己的厂子或有超市的村干部们、老板们，收入还相对微薄了，有些干部虽然在同村的村民的生活、地位、威望、收入是高多了，但要养家糊口日子也是刚凑合，再供个大学生，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所以对于那些老板、村干部的孝敬也很乐意，理所当然了、习以为常了，当然酒足饭饱好办事啊，要招标、要审批（林木采伐、土地整理等）办来得也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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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干部嗜酒原因之二：上面来人也要请吃饭，吃饭当然少不了酒，要不然就没了氛围了，领导当然要伺候好，要一杯一杯奉劝敬酒，有机会他们也会自己到县城快活一下泡泡脚、洗洗桑拿、KK歌，到大酒店去聚餐，我猜他们是在领导上尊下行的环境中呆久了，一旦有了放纵的机会，就要开怀痛饮，痛快，还有酒后那云里雾里的飘渺感，神仙生活啊，可以随便口吐诳语，可以一吐对领导对同事的不满。我们乡里一位退休了的老文书，虽然退休了但是长期以来养成的对酒嗜好的丝毫没有减退，他到乡里十有九次是晕晕的，醉醺醺的，经常喝得鼎铭大醉跑、东倒西歪到乡里语无伦次的数落出纳没给他发工资。<BR>　　我刚过去那段时间，只要跟他们到村里吃饭也经常被灌得混天暗地，找不找北，有几次醉得了大吐，记得有个文化局局长还是副局长，来下乡搞文艺演出，那个晚上，他大喝了十一碗啤酒，后来我们那个副乡长数的，我当时陪他喝了两大碗，一碗相当于半酒瓶多一点。后来酒呕吐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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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融入当地社会最大的障碍<BR>　　听不懂当地的方言，这给我造成了许多不便，总结了一下大体有以下几个方面：一、听不懂他们相互聊天的内容，使我失去了许多了解乡政府基本情况的机会，以及他们之间利益瓜葛和潜在的矛盾冲突，他们一些开会的内容，关于奖金补贴啦，要新来干部，新的办公室设置啦，等等，一些小道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本来就很书生气的我，在诸多因素下随机应变的能力更显低能了，譬如他们吃饭时聚在一起时就聊那天所发生的许多，我一句也听不懂，经常在饭桌上呆若木鸡似的，他们说话吃饭聊天，我就低头吃饭，多数乡干部其实除了嗜酒和玩牌，还都是比较热情的，对于他们，我也和他们没有大的利益冲突的，我的到来不会威胁到他们，我不像新考进的公务员，过了一两年就要升官做领导，进班子，我不会不尊敬他们的直呼其名，在政府部门尊卑还是非常明显的，乡长再年轻对快退休的老干部照样直唤其名，我去的时候老一点都叫老张、老李，不会直接叫他们的名字，因为这样一些干部会反感，记得一个事业编制的乡干部，曾对我抱怨，他们那些刚进去的年轻人不尊重他，都可以做他们父亲了，还直接叫他名字，所以他们对我还是比较关照的，一是由于他们还是比较尊重我是个大学生，二者我觉得可能是怜悯之心了，有时候看见我不说话，他们也会主动找些话题和我聊，当然这些话题多数是无关紧要的，有时候甚至就是开开玩笑的，这边的方言很严重，一个县里有好几种方言，他们之间往往相互听不懂对方的话，所以乡里人还说普通话的时候也还是有的。二、听不懂当地话，普通老百姓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找办事，开证明什么，我没法办，乡里面党政办一般县里来了人，或者村干部来了都要及时泡上一杯热茶，我由于听不懂话，好多人也不认识，可能跟性格也有关，没有积极主动的去做，也是这个原因（书记口中的不太擅长做办公室工作），乡里在我过去两个月之后请了个临时工，由于临时工是本地人，她可以很好的与他们交流，她来之后，我的那些工作也基本是她来做了，当乡干部来找介绍信的时候，我听不懂当地话，当地话讲“大小信”，当我刚反映过来是介绍信的时候，临时工就很快的拿出来，在我和临时工的工作对比中，她的优势非常明显。三、不懂方言，乡里开大会，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虽然省里规定每个大学生志愿者到乡镇一线的，都要专职或挂职团委副书记一职，但是06年乡里的团代会，他们都没让我参加（我要在 办公室烧开水），当然我自己也有责任，我应该向书记要求或跟团县委说我要参加，这是我的权力，其实我应该争取的，虽然他们选出的团委书记和副书记都是定好的差额选举，三个选举对象中两个就是原来的团委书记和副书记，还剩下一个在中心校找了个老师好符合条件。<BR>　　顺便说下，志愿者到乡里去并不是乡政府本身的意愿，本来乡政府每个办公室，每个职位一个萝卜一个肯坑的，事业编制和行政编制都排得满满的，上面安排志愿者过去了，每个月给一点补助，如果我们拼命的买力为他们干活呢，他们也很乐意的，好多志愿者过去了，因为考虑前途和跟自己的原来的设想的景况大相径庭，没有地位（一般的会议都没我参加的份），而且工资跟乡里也不挂钩，乡里也不管我们，这样虽然我们的工作有很大的发挥的空间，谁也不愿意没名没份没报酬的为整天无所事事的乡干部累死累活，去年一个志愿者服务期还有两个多月就离开了，自己找工作去了，我们一个服务期两年的志愿，去年12月份就回去工作去了。我来到服务地的最基本、强烈的感觉就是我的服务对象不是基层的人民而是那些花天酒地的乡干部，如果让我直接面对村民、面对老百姓，那也成就感和荣誉感肯定要高得多，如果让我做下山脱贫的宣传工作和农户基本情况调查，做些农业普查的工作，而且这些工作也跟我的专业有一定关系，我学过社会调查和社会学研究方法，但是我没有资格去做这些事，他们都有专人负责好了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乐得其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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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干部特色之二―――个个牌技精湛，乡政府的工作实在空，那么空余的时间怎么去打发呢，如是乎，玩扑克是最好的消遣模式，他们一般喜欢打五十K和红五，中午11点吃过饭，特别是冬天在政府小院里的走廊上拉出方桌摆放好，晒着太阳吃着瓜子战斗起来，有时候书记乡长在的时候他们就躲在房间里打，一直到1点半上班时间，晚上5点吃晚饭后，那么漫长的时间也只有靠打牌来遣发，人多的时候，有时候几个办公室摔牌声此起彼伏，周末值班时也无聊啊，但往往人数不够，那么就把村里的村干部、小店的老板哟喝来，这一般只有副乡长才有的能耐，这时打牌，他们一般赢的时候比较多，那些村民都会让着他们。<BR>　　乡干部特色之三――搜刮民脂民膏，说到乡里的那些几个班子成员，也就是乡里的副职领导，副乡长、副书记、纪委书记、人大主席之类的怎么看都是乡下的土皇帝，时时刻刻感觉倒他们身上一股霸气，尤其是管农业林业水利、土地、公路、卫生教育的那些个副乡长级，通常一把手、正职都不住乡里，他们在乡里就是老子，说一不二，底下人都不得有稍许违逆，他们可以开会时不给你补贴，发奖金时不给你，这些个干部到村民家里两手叉腰，指三道四、村民给他们端茶递烟，村民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出来招待他们，有时候杀鸡煮汤、土特产、板栗啊、金瓜子拉都会塞点给他们，那些普通的干部尤其喜欢到村里农些水果蔬菜之类带回家呢，反正下村空手回来是没有过的。我在整理档案的时候看见，有一问村民上访信里反映了，村干部在村民面前说那些乡干部什么事以干不了，就知道到他家吃吃喝喝，把他家都吃穷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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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涯首页的一篇文章:</P>
<P><a href="http://www.tianya.cn/new/publicforum/content.asp?idwriter=0&amp;key=0&amp;stritem=volunteer&amp;idarticle=6410&amp;flag=1&amp;hotid=1216" target="_blank" >http://www.tianya.cn/new/publicforum/content.asp?idwriter=0&amp;key=0&amp;stritem=volunteer&amp;idarticle=6410&amp;flag=1&amp;hotid=1216</A></P>

旭平

<P>了解现实是很重要的,至少不会让你在理想中迷失.</P>
<P>想起很早以前(感觉真的是很早很早以前了)天涯关于徐本禹的热帖,最让我感动的不是他表面风风光光的执著,而是他很真挚的一句话:你们帮帮我吧,我快撑不下去了.正是这句话让我从对支教的幻想中走了出来,我和朋友说,物质的艰苦我们能忍受,因为我们已经考虑到了,但没想到的是精神上还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P>
<P>后来想想,如果当时凭着一股热情去了的话,(当时因为没有合适的机构,我是想直接和边远地区的教育部甚至是学校联系的),现在可能也是一个逃兵了,即使勉强做下去,对自己的人生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P>
<P>正如我以前就说过的,凡事预则立,我们不能只讲志愿工作有多好,也要讲些不好的东西吧.</P>